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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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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王哪裏知道,自己成了添頭兒呢?

不過就算知道,只怕純王也是蠻開心的呢。

過程不重要,媳婦兒娶上就行。

唯一不大開心的就是太子殿下了。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純王竟然看中了紅月。他雖然也明白雖然紅月姓楚,可是跟楚家也算是仇深似海,可是在太子的心底,身上流著楚家的血就難免叫他厭惡警惕。

此刻看純王美滋滋地板著手指頭準備休息兩天就去跟在紅月身後表達自己的愛慕,太子看著這蠢貨弟弟就嘆氣說道,“若只是因她救了你,咱們大可以賞賜她,用得著賠上一個你?”

趙皇後願意叫紅月拜林大太太為義母,就不僅是可憐紅月,也有獎賞她救了純王的意思。

不然早怎麽沒說叫紅月去喊人家侯夫人義母呢。

“我是真喜歡她。”純王頓了頓,趴在被窩兒裏打滾兒眉開眼笑地說道,“且見著紅月的時候能看見長樂,給長樂當牛做馬的時候,我也可以給紅月當牛做馬來的。”

這兩位總是形影不離,純王覺得自己連妹妹帶媳婦兒都討好起來,滿意得不得了。

簡直是夢想中的生活節奏哇!

太子卻頭疼得幾乎要嘆氣了。

他看著這愚蠢的弟弟,都能想到昭陽帝在知道自己會擁有一個宮女兒媳時的咆哮了,只皺眉說道,“我早些時候給你相中了武鄉侯家的小姐,那姑娘今年入宮選秀,不過是走個過場,想著若你相中了就求母後給你賜婚,也叫你往後在外頭有個自冷熱的人。”

太子相中的女子自然是極好的,不僅自家出身勳貴,嫡女的出身,就是模樣兒人品再沒有一點兒不好的,誰知道在純王這兒掉了鏈子。

“再好,我也喜歡紅月了。”純王還當真有點兒磐石無轉移的架勢。

見他如此一顆心都撲在紅月的身上,太子抿了抿嘴角,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到底沒有多說什麽。

他不過是為純王的姻緣操心,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兒,然而對於順王來說就已經是驚恐到了極點了。

宮裏出了事兒,他當然知道,因為那天趙皇後的宮中燈火通明,不僅王美人昭貴妃,就是昭陽帝都留在趙皇後宮中一晚上,那來來往往殺氣騰騰的侍衛內監的車水馬龍的,都不必順王啟動在宮中的暗子,這明顯的就是趙皇後宮中出了事兒。

他心裏也多少知道出事的是誰,然而叫他惶恐不安的,不是純王出事,而是……他等了一晚上,除了說純王病了,太醫來往不絕,就沒別的了。

說好的純王奸淫了昭陽帝後宮宮女兒,淫亂宮中罪大惡極呢?

怎麽跟說好的不一樣?

因最近與楚家有些齟齬,順王壓根兒就沒敢再去尋楚聽雲給自己出個主意,唯恐楚家拿著這個把柄日後要挾自己。可是如今就算他想說也不敢說了,雖昭陽帝看似沒有什麽緊張的地方,可是順王卻敏銳地感覺到從太子開始,這京中後宮都變得緊繃了起來。

當他知道昭貴妃親自出馬,叫人捆了大半後宮的宮人審問,審問的主事著乃是那位宣平侯府的江侍郎,協助的人裏頭有襄陽侯府的林如初,頓時眼前一黑。

這兩個不僅有手段有心機,要命的是,都是順王殿下的大仇人啊!

順王一下子就知道厲害了。

純王這件事兒,是他主使,經由岳美人的人安排的。

那宮女是他好不容易尋來的一點會嫵媚之道,會叫人銷魂不已的青樓女子,看似清純良家,其實早就不知道服侍了多少的男人,早就知道怎麽勾起一個男人心底最大的欲望。

只是這個宮女好找,然而送入宮裏卻困難極了,後宮叫趙皇後把持,自然很難動手腳,還是岳美人千辛萬苦地打通了一個對趙皇後不是很忠心的宮人,方才將那宮女給藏在了宮裏。唯恐叫人發現,還要百般遮掩,叫這宮女不至於露出什麽馬腳。

只要純王真的與她有了什麽,順王就算是贏了。

這位叫他忌憚不已,僅次於太子給他威脅的二皇兄,哪怕逃過了君父對他無德無狀的厭棄,也會因這女子身上帶的花柳病,往後成為廢人。

只要純王有一點兒忍不住的地方,順王就能弄死他。

到時候偷偷兒把這宮女給弄死往湖裏一丟,就說被純王淩辱不堪受辱投湖自盡,這事兒就算是完結。

可是順王想得再美,也沒想到還有如今的郁悶啊。

這純王到底是上鉤兒還是沒上鉤兒呢?

他躲在家中惴惴不安,也唯恐岳美人這親娘坑兒子,叫後宮的肅殺嚇唬兩下就把事兒都說出去叫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然而還未恐懼完,躲在順王府中戰戰兢兢的順王就迎來了一位昭陽帝禦前的大內監。

這面白無須的內監看起來特別和氣,沒有一點的淩厲,笑呵呵就跟胳膊老爺爺似的,可是順王看見他,就覺得胃都縮成一團,冰冷疼痛得厲害。

這位老大人,據說當初傳旨襄陽侯襲爵之事,硬生生把人家林家二老爺給氣得吐了血啊!

吃了人家的孝敬還把人家吐了血,忒沒有職業道德了他!

“老大人今日怎麽親自來尋本王了?”雖然心裏鄙夷這等多吃多占還不幹人事兒的內監,只是順王此刻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在這內監陰嗖嗖的目光裏強笑道,“本王最近差事繁忙,多日沒有入宮給父皇請安,父皇這是……?”

唯恐最近經常入宮叫昭陽帝懷疑自己,順王已經宅在家中很多天了。此刻,看著他強笑的臉,還有那顫抖的手臂,那內監的臉上就露出淡淡的笑容。

“可不就是陛下想念殿下,叫奴婢服侍殿下入宮麽。”他笑得溫柔極了,沒有半點兒的異樣,順王卻覺得眼皮子直跳。

雖然覺得這內監笑得有點兒不懷好意,只是昭陽帝相召,順王也沒有拒絕的份兒,努力露出一副茫然無辜的表情往昭陽帝的禦前去了。

後宮今日依舊十分寂靜,連帶著昭陽帝的禦書房都鴉雀無聲。

順王一進門,就看見太子坐在昭陽帝的下手,雖然是在沈默,可是一雙眼睛卻帶著幾分溫柔地往昭陽帝的方向而去,此刻帝王正握著一個頭上梳著漂亮的發髻,天真嬌艷的小美人兒畫畫兒,那筆走龍蛇的特別揮斥方遒。

順王定睛一看,見那眉開眼笑的小姑娘正是長樂,頓時就在心裏不是滋味兒了起來。

仿佛除了長樂,能叫昭陽帝這樣喜歡愛惜,寸步不離的,也沒誰了。

叫順王的精神一凜的,是昭陽帝禦案前的兩人。

一個消瘦蒼白,陰柔俊秀,渾身上下鬼氣森森,笑一笑叫人骨頭縫兒裏發涼的江周江侍郎。

另一個面容白皙美麗,生得仿若天光秀色的清貴優雅美少年,自然就是林如初了。

這兩人的腳下,還跪著幾個戰戰兢兢,奄奄一息地被丟在地上的宮人。

看見那幾個宮人,順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騰地就起來了。

很眼熟啊!

“這畫兒好看,父皇與我的畫技越發高超了。”長樂聽見順王在下頭請安,急忙擡頭去看順王的臉色,見這廝的臉都青了,就知道江周與林如初這些天這找到的這幾個有用的宮人絕對是能叫順王置於死地的,一時心裏就很滿足了,哪裏還顧得上作畫……

反正公主殿下跟自家皇帝親爹都沒啥作畫的天賦,她就急忙拉著昭陽帝跟自己一起坐在龍椅上,眼巴巴地叫道,“父皇要給二皇兄做主!”

“你心裏就知道你二皇兄。”江侍郎還沒稟告自己審問的結果呢,只是昭陽帝心裏卻有幾分預感。

他打從江周建議自己去尋了順王來,就知道個大概了,此刻他心情不怎麽樣,只是勉強忍耐著不要叫長樂看出來。

他也不是傻子,哪裏想不明白江周的用意,只怕純王被陷害之事,是跟順王脫不了關系了。

做父親的,哪個願意看見兄弟紛爭,你死我活到陷害兄弟呢?昭陽帝心裏此刻十分不是滋味兒。

他刻意冷淡了一下順王,見這個兒子的臉色發青,一時心情覆雜到了極點,畢竟比起純王這死硬的茅坑裏的石頭,順王一向貼心乖巧,懂事純孝,皇帝也是人,自然更喜歡順王。

可他真是沒想到這個純孝的兒子動起手來也挺狠的,一出手就幾乎將純王給廢了,當日帝都最好的仵作驗屍,說起這死去的純美如花兒的少女身上竟然還帶著臟病,昭陽帝那幾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兄弟政爭,你死我活就算了,怎麽能用這樣陰狠的招數?

順王怎麽敢?!

想到這裏,昭陽帝對順王就露不出什麽慈愛的表情,淡淡地頷首,也不叫順王起來,側頭對江周說道,“江周,你說說看,你查到了什麽。”

順王見昭陽帝不叫自己起來,頓時眼前就發黑了。

他也明白,昭陽帝是定了自己的罪了,可是順王卻不願意這樣認命,拼命地想著叫自己脫罪的辦法。

“父皇,兒臣來了。”昭陽帝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順王磕磕絆絆地說道。

“順王殿下,現在是臣說話的時間。”江侍郎既然是太子的大舅哥,自然跟順王沒有什麽好說的,他慢慢地攤開自己修長白皙得透明的手,一邊翻看,一邊淡淡地說道,“近日宮中出了幾件叫人心裏不愉快的事情,對純王殿下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臣得陛下旨意徹查,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兒,臣覺得,順王殿下也該聽一聽。”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那幾個看起來沒怎麽樣,其實已經被這樣那樣得要死的宮人身上。

“叫臣說,還是殿下你自己說?”

江周不客氣的問話,頓時就叫順王的心都哆嗦了。

“父皇,難道二皇兄出了什麽事麽?”他負隅頑抗地問道。

“難道你還不知道?”昭陽帝目光冰冷地問道。

“兒臣最近差事忙著,且與二皇兄一向疏遠,我們多日不見,兒臣怎麽知道二皇兄怎麽了?”

順王此刻叫冤,頓時就叫太子都忍不住冷笑了。

他覺得順王真是自己生平僅見的無恥之人,哪怕明知道不該在昭陽帝面前露出自己咄咄逼人的態度,可是太子還是忍不住冷冷地說道,“老二叫人陷害,如今臥病在床,順王弟,你不想與我說些什麽?”

他露出冰冷的厲色,昭陽帝雖然皺了皺眉,卻沒有呵斥太子,反倒是長樂想了想,就小聲兒說道,“這天下誰犯了事兒,都得喊自己是冤枉的,多沒意思啊?咱們有什麽證據呢?叫證據說話呀?”

“謀害純王殿下的那名宮女,乃是岳美人塞了銀子叫人進宮,將這麽一個骯臟的女子送入宮廷,難道順王殿下您不該對陛下解釋?”

林如初笑若春風,他最近在江周的身邊很是學習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見順王嚇得渾身亂抖,就和聲說道,“岳娘娘何時送人進來,送了那背主的奴才多少銀子,記在宮中的何處宮殿,平日裏和人與她關系往來,江大人已經全都問清,您還想知道什麽?”

江周的奏折此刻就在昭陽帝的禦案上。

帝王拿起來翻了兩下,頓時大怒,用力地摔在了順王的頭上。

“你自己看看,難道還有人冤枉了你!”昭陽帝最近總是不大舒坦,已經努力不要叫自己動怒或是激動,可是順王這王八蛋幹的破事兒太叫做爹的傷心了,他幾乎出離地憤怒,也憤怒自己竟然瞎了眼竟然寵愛了這麽一個倒黴兒子,見順王嚇得趴在地上翻看那折子,就咬著後槽牙罵道,“你這個逆子!那是你的親哥哥,你就這麽禍害他?!今日你禍害他,來日,你只怕就要禍害朕!”

這也是昭陽帝心生恐懼的地方。

一個身上有病的女人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被送進來,後果簡直就是細思恐極啊!

這是純王弄死了這個女人,若這女人活著,還想攀附一下尊貴的帝王,那皇帝陛下此刻……

可見到了如今的年紀,還是少收用女人,免得一著不慎說死就死啊!

昭陽帝心中冷得發寒,只覺得自己也是叫順王給禍害未遂中的一個,因此才這樣惱怒,順王是他最貼心的好兒子,此刻見他憤怒,頓時就哭著撲到他的面前磕頭叫道,“父皇兒臣冤枉!”

他驚慌地捧著把厚厚的奏折叫道,“兒臣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些,這些……”他用力地揮舞著奏折大哭道,“兒臣沒有做過,求父皇明鑒!”他雖然在否認,可是卻已經心中駭然,恐懼到了極點。

江周簡直不是人!

這是怎麽短短時間都查出來的?

“殿下是懷疑臣動了手腳?”江周冷冷地問道。

“天下都知道江大人出身宣平侯府的。”順王流淚,委屈地說道。

“江大叔才不是順王兄說的那等小人。”長樂急忙在上頭開口叫道。

聽到她又管自己叫大叔,江侍郎的眼角猛地一跳,殺氣騰騰地看了這倒黴公主一眼。

他很老麽?

正是花樣美男子好麽?!

“朕既然點了江周做事,自然就信任他的品性。”見順王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昭陽帝也覺得自己的腦仁兒疼,更何況順王這死不認賬,看起來確實十分無辜,他到底年紀大了,如今精神也短,實在不願意揣測自己的兒子有那等狠毒的心腸,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江周的奏折上一瞬,方才慢慢地說道,“你這奏折裏,一幹人等都只供出了岳美人,並未有順王的痕跡。”

“岳美人都牽扯其中,順王又怎能無辜。”江周皺眉說道。

“叫岳美人過來詢問,朕要親自審審她,若真有順王的份兒……”

“做母親的,怎麽會供出自己的兒子。”林如初就在一旁溫柔地說道。

昭陽帝就沈默了。

“這麽說,你們認定了順王?”

“純王總不會無緣無故叫人謀害。”江周見昭陽帝雖然惱怒,卻努力妄圖想要保住順王,頓時就惡心壞了。

他雖然心機深沈城府頗深,只是見昭陽帝這般不公還是有些微詞,皺眉說道,“今日純王之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陛下,來日這宮中,陛下禦前,還有什麽公允可言?!”他指著下頭那些叫自己審問過已經奄奄一息的宮人,冷冷地說道,“臣豈不是做了白功?”

“父皇偏心。”長樂見昭陽帝不顧及純王,頓時紅著眼眶控訴。

這個控訴就太叫昭陽帝心裏受不了了,急忙與長樂辯解道,“並不是。只是多問岳美人一句,好知道真相,是不是?”

他見長樂扭著小腦袋氣哼哼地往下看著順王,一時忍不住苦笑了幾聲,到底叫岳美人前來。和他心疼長樂,連二公主都寬恕是同樣的道理,不是明晃晃的證據在眼前,昭陽帝是真沒法兒相信順王是那樣無恥的人。

他心裏覺得有些疲倦,神態倦怠地攬住長樂的小肩膀,見她小小聲地哼了一聲,卻並未避開自己,一時就帶了幾分笑意,與太子說道,“你也放心,若真的與順王有關,朕也給純王一個公道。”

聽見他竟然連岳美人都要審問,自己後宮的妃嬪都要枷鎖上身,順王越發恐懼。

岳美人並不是一個硬骨頭,她……

他驚慌失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然而再畏懼,不過是一會兒的就聽見外頭傳來了稟告的聲音,之後一臉蒼白的四公主扶著一個病怏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走進來,走到昭陽帝的面前,急忙都跪下請安。

長樂見四公主也在,不由露出幾分迷惑,倒是四公主看見長樂迷茫的目光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打從她知道純王差點兒叫人陷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岳美人幹的,今天正在逼問岳美人到底做了什麽。

還沒問出來呢,昭陽帝的宣召就來了,她知道不好,哪怕明知道只怕岳美人會連累自己,還是不能丟下岳美人一個不管。

她跟著來,也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做了什麽。

“陛下。”岳美人仰頭,看到自己一直在思念的帝王就在眼前,頓時淚流滿面。

她不過犯了一次錯,算什麽呀?

這宮中的女人誰沒有犯過錯,可是為什麽只有她跌落塵埃,再也爬不起來了?

岳美人想不明白這個緣故,此刻看見昭陽帝,只覺得痛徹心扉,然而她看到自己的兒女圍繞跪在自己的身邊,又覺得滿意。

不管她再怎麽爬不起來,可昭陽帝到底舍不得將她徹底廢棄。

因為她不僅有一個天天逼迫親娘想要對趙皇後投誠的公主,還有一位三皇子。

這是昭陽帝僅有的三個兒子之一,自然是不同的。

因有順王在側,岳美人心中就生出幾分底氣,順便怨恨地掃過太子與長樂。

她的兒子多麽的優秀,與太子差什麽?可是趙皇後就是因為知道順王是優秀的人,就百般使壞叫自己被帝王厭棄,進而連累了順王。

可是這些小人都忘記了,一個人的優秀無論怎樣這樣都沒法兒掩飾,只要日後順王心願得償,那她就會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昭貴妃再得寵又怎樣?只有一個沒用的公主,她也生不出皇子來,瞎蹦跶罷了。

她有這世上最優秀,最孝順的皇子啊……

“母親!”岳美人正因順王是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孩兒而得意,就聽見一旁,心愛的兒子突然嚎哭出聲兒,撲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她瘦弱的手臂,一雙眼睛赤紅恐怖,那眼裏的陌生與決絕,令岳美人一下子就楞住了。

她還在怔忡之中,就聽見順王悲憤的聲音不知從哪裏而來,質問到了她的心底,控訴道,“您怎麽可以,您怎麽可以瞞著兒子傷害二皇兄?您的心怎麽可以這樣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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